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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
近年来,我写过多篇关于辽河口的文章,此举并不是想为故乡炫耀什么,心之旨在于还账,还仅二十多年记者生涯未为故乡著文立说所欠的账。
年少,“独自闯荡走天涯,风刀霜剑夜思家”。离家,“梦里几度回故乡,含泪相望银丝妈”。
暮年,“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归乡,“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辽东湾,故乡的家园。
辽河,故乡的母亲河。
辽河入海口,乡恋的归宿。
每年的冬季,位于辽宁省盘锦市境内的辽河入海口处,大潮漫滩后,弯弯曲曲的潮沟便会形成极不规则的一条条白色的美丽冰凌奇观。
冬日的阳光下,这一条条被冰封了的潮沟冰面上闪烁着银白色的光星。斜阳若影,倒映的湿地苇荡衬景铺展在潮沟冰面,此时的景象安详而宁静。
这就是辽东湾之陆缘的辽河口,辽河口湿地冰润的饱满,继而演绎了冰海冰潮的奇观。 大河入海,海水泱泱,这时几乎看不出水流的方向了。 冬去春来,冰封融化,河口冰凌相互挤压比肩,无风时静若处子。起风了海面随着潮涨潮落涌动,随风逐浪起伏,仿佛整个辽东湾都跟着动荡了起来。 乡恋,是一个情结。我喜欢辽河穿盘锦油城而过时的雍容和优雅,更爱它抵达入海口时展现出来的原始的冲动和野性的张扬。 此时此地此景,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辽河入海口,我选择的一个字是:“冰潮”。重要的话说三遍,一个字“冰潮”,如此不是夸张而是褒扬。 多年前,我曾写过辽河入海口刮大风的短文。其实,地处风口浪尖的辽河入海口先来的是“风潮”,当来自内蒙古和西伯利亚的大风裹挟着寒流袭来,硬生生用冰封锁住了一条大河,也锁住了潮涨潮落辽东湾的海浪,让海水逐渐退去,远离河口陆岸,直至退向天边。 冬天的辽河口千里冰封,即便是进入二月风力仍不减,只是凛冽中不知不觉渐渐少去了冷厉刺骨之势。冰海开始融化,海水裹挟着河水蠢蠢欲动,海水鼓涨着积蓄了一个冬天的憋屈,全力冲破方始融化了的冰层掀起了一个个“潮”——冰潮。 辽阔而坚固的冰海开始碎裂、坍塌,继而冰排冲撞,仿佛是一场盛大的出征,演绎了铁马冰河浩浩荡荡的出师表,所向披靡扑进大海的怀抱。被挤压到岸边的冰排科学定义称之为堆积冰或重叠冰,远观犹如银龙护佑河口海岸,那些耸立如峰堆积如仓的冰排,被一波波的潮头和浪头一次次掏空了五脏六腑,最后留下的是泥沙混杂的冰的遗骸裸露在河床或岸滩上。随着春日渐烈,这些冰的遗骸水的部分会随潮涨潮落融进大海,而泥沙则会沉积岸滩成陆,滋育新的芦苇和碱蓬草重生。 其实在辽河口,比冰潮先到的是候鸟迁移北归的“鸟潮”。如丹顶鹤、东方白鹳、天鹅、大雁、黑嘴鸥等200多种鸟类,这些鸟“封书欲寄天涯意,海水风涛不计程”地长途跋涉飞越千山万水,在辽河口湿地栖息、中转,使辽河口湿地成为候鸟的驿站。 辽河口的万千生灵成就了这片广袤的湿地,迎来了生物多样性的孕育潮。对于一万多只黑嘴鸥的繁殖地来说,辽河口南小河担负起名副其实的产床。蓬勃万物在冰雪消融的辽河入海口,为迎接物种新生命的诞生准备着、忙碌着。雏鸟破壳,苇芽簇拥着新生的生命;在潮水一遍又一遍的冲刷之下,碱蓬草开始为天下众生铺展红地毯,涂鸭了一抹中国红,装点了辽东湾,壮美了渤海,丰富了万里海疆。 科学求真,文化求善。 文化是科学诞生的土壤,博物是科学成长的阶梯式。 赞美故乡辽东湾,赞美家园辽河口,咏唱不尽的赞美之歌。 生东海,我潜龙在渊;藏红山,我见龙在田;我是中国第一龙,初心悠悠,盛世之醒,辽河不息,飞龙转身辽东湾。 海滩碱蓬草,一簇簇,一蓬蓬,春去夏往,生生死死;秋去冬来,死死生生;历尽盐碱卤渍蜕变,生命色泽万代传。 啊,红海滩,我家乡的颜色,祖先血脉,苍朗浴火,盘古开天。 啊,家乡的河,你续写了千古红山文化;家乡的海,你燃烧了海洋灵光蔚蓝。 慰苍天,盛世中国红山龙,我不朽的龙图腾;观苍海,盛世辽河口红海滩,渤海一抹中国红。 文 李明春 图 田继光、李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