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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理工男没文化?
47年前,我在山东海洋学院画了一幅画。
感谢母校山东海洋学院物理系,不仅是教给了我物理学的知识,更重要的是给予了我物理学的思维。
之后,感谢文字让我用物理学的思维方式通过文字承载了另一种职业,我必须承认是物理学与文字(文学、文化)的有机结合成就了我后半生《中国海洋报》的记者生涯。
《中国海洋报》是上世纪未期国内一个不大不小的专司宣传海洋事业的纸厉媒体,然而却是我国海洋事业一个时期重要而唯一的的话语阵地。
实不敢说自己是个文化人,只知道自己是时代海洋事业发展的记录者,因为我深切地明了文字的作用与使命是什么?
1970年,是我当兵的第三个年头,害吧那时是海军北海舰队青岛水警区扫雷舰大队"海声582"船上的一名报务兵。记得是那一年的国庆节后,一天船上的柳政委突然通知我准备一下,三天后离船去北京大学上学。 突由其来的消息让我不知所措,心里暗自嘀咕:这兵我当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让我去上大学?尽管心里不解不爽,却不敢多问为什么。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我虽然疑惑但必须无条件的去执行。第二天就在收拾简单的行囊时,政委又一次把我找到他的房间(兼办公室)谈话。这一次他耐心地对我说:"北京大学在全国试验招收工农兵学员上大学,经组织推荐和审查批准,本来决定送你去北大中文系上学,但又接上级通知此次招生要求军人学员必须是党员,满三年军龄,而你目前还是团员、军龄才二年半,所以大队刚刚通知撒消送你去上学的决定,希望你继续留船安心工作。 听了柳政委的话,我心里庆幸本来想四年服役期满尽完义务就打道回家。"海声582"船本是一艘为海军服务的海洋科学试验船,谁知年底根据上级的指示船和全船官兵一同归建了国家海洋局。 1971年3月,就在为自己服役满三年暗自得意时,柳政委竟又一次通知我二天后下船去山东海洋学院物理系报道。 我们有幸成为山东海洋学院物理系的一名学子,是文字符号让我读懂了科学,是文字的力量让我学习了水声学知识,是文字无可替代忠实地记载下了新中国海洋教育史上无法抹去的一段已经远去了的历史。 工农兵学员,我们无法选择历史,是历史选择了我们,选择了一代人,选择了一代人对党,对祖国,对人民和事业的忠诚。 人生无常,如此经历似乎应验了人们所说的话:命运关上了一扇门,将会打开一扇窗。 理应感谢文字,感谢文学,通过文字和文学的方寸之地让我在学习了海洋物理学知识后,又有幸读懂了海洋文化。 文字,是人类记录语言的符号,是人类信息记录的工具,是人类文明轨迹传之久远的方式。 文学是一段历史,承载着千年的文化;文化是一种涵养,塑造着伟大的人格;文化是一扇大门,代表着艺术和智慧。 文化,是人类在社会历史发展进程中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特指精神财富,如文学、艺术、教育、科学等。 五十年后,渐白渐秃的头顶,无时不在提醒属于我们那一代人当年激情燃烧的岁月己经渐行渐远,且必将成为历史。然而,遗憾的是少有文学作品难为这一段历史启齿,似乎这一代人不曾存在过。 2021年5月8日,中国海洋大学(原山东海洋学院)水声物理专业首届工农兵学员入学50周年同学聚会在鱼山路校区。 如今我们老了,但曾经年轻过。回到座落在青岛小鱼山下曾经的山东海洋学院,那是我们汲取科学知识营养的驿站,是我们的母校,是我们青春的宣言,当年的老师是我们永远的呼唤……。 我清楚的知道,文字可以被删除,文学可以任由臆造,而我…… 1974年5月的一天,记得那是毕业季等待组织分配的日子,一日清晨立于八关山一号楼三楼南向的宿舍窗前,想到就要告别母校了,当可以透过七八十度视角凝望青岛前海一线的市区和海岸风光时,一时兴起跑去中山路买来了画纸、画笔和水彩颜料,第二天便狂妄地画下了一幅水彩写生画。 其实,我并不会画画,只是年少轻狂斗胆而为之,以寄托对母校的眷恋,对未来去向不可期的惆怅,对青岛这座海洋科学之城的祝愿。 天蓝蓝,海蓝蓝,学子心,扬风帆,拨起锚,开大船,厚德校训,抖擞精神,海纳百川,取则行远。 然而,岁月是把杀猪刀,今日母校薪火相传,学子如潮风华正茂在里头,我们老矣韶华己逝蹒跚徘徊在外头。 日逾远思念越久,感师恩母校回首。 世界上没有人会永远年轻,尽管青春不在,朱颜已改,尽管年事己高,步履蹒跚,而我们的心依然青春。 我们来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生于河,居于江,长于湖,当歌哭于海。 岁月流逝,值建党百年盛典之际回母校聚首,忆往昔峥嵘海大岁月酬。 母校,无论她是名牌大学与否,都将是一个人中年过后倍感亲切,老来魂牵梦绕求知科学的殿堂,也是一个让人老去后才会倍加追忆的地方。 1971年的青岛,那一年初春三月,恰同学少年,我来了,我们来了,在"6.2楼"里度过了三年半大学的寒窗后,我们默默地离去了。 别了母校,我们带着知识的书香,带着母校的余温,带着师恩的殷情,义无反顾地投身了海洋的怀抱。别去走的如此匆忙,如骇浪击岸溅起的浪花滑落回大海的瞬间终生难忘,我们与时代的际遇是那么的不可思义,却相信不忘初心负重前行可大任。多年过后,日渐老去的我们,依然会在心潮不尽的澎湃时常常扪心自问:天下蔚蓝彼岸知何处,何情会让我们如此的梦绕魂牵母校山东海洋学院。 五十年了,同学们尽管日渐老去,但无论身在何处,每当面朝东方太阳升起的方向一一那是青岛小鱼山的方向,心底却越发升腾起感恩的呼唤: 再见,母校! 再见,山东海洋学院。 今天终于回来了,向老师迟交上一份别样的人生答卷,可以无愧地告慰母校:您的学生不曾给母校丢脸! 近五十年了,告别母校时年少任性,闯海不知潮水盈亏,憧憬使然我留下了一幅涂鸦画算作是纪念。别离母校取则行远竟难从师训,弃理从文(今天时尚之说叫跨界)转身去张扬了个人的兴趣与爱好,我不知道自己如此跨界是否该是殊途同归?! 许多年以后,假如(也许)会有人问我,你已是古稀之年的老者,如你所说年轻时是"误入歧途"而从文,如今似乎也可以说算是著作等身了,如果说始于当年你开始从文码字几十年付出了代价,今天你还能再奉献点什么?我会坦然回答:为海洋事业而呼,我传播了充满人性、良知,散发着正义光芒的中国文字。其间我拒绝了与龌龊和邪念同污合流,铁肩担道义是练文者之风骨,妙笔著文章是学人生坐标个性秉持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