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化的名义说海洋》187说:海水物语之九十七:铁骨铮铮田横石
作者:李明春 来源: 访问:156 日期: 2024-09-27
大清朝重臣、民族英雄左宗棠说:“能受天磨真硬汉,不遭人忌是庸才。

左宗棠这话文如其人,我在这里引用于发生在黄海之上的一个历史史实中一个英雄人物,笔下的这话更会彰显出另一种荡气回肠的豪气,彰显出更加浓烈的海洋文化内涵而将汇入了华夏传统文化的源流。

田横岛,黄海中部的一座海上孤岛,横卧在青岛市即墨区东海岸的外海,它在黄海的波涛中被海浪折磨至今已有二千多年了。

田横石,听这名字这石头一定是与田横岛有关。显然,我爱这田横石自然就与田横岛密切相关。

田横石产自田横岛。2000多年前,田横岛本名红岛,后因田横五百壮士之事而改称田横岛。田横石也本无名,也正是因为有了田横岛而被后人称为田横石。

在田横石埋于黄海中部的海底二千年蔚蓝色的记忆里,这石头已经习惯了日日夜夜潮涨潮落的喘息和涛声依旧的无奈。然而正是由于历史上齐国田横五百壮士可歌可泣的英雄壮举,方使田横石与田横五百壮士一起,在沧海上听长风狂啸,望巨浪排空,不屈地体悟着日月星辰的存在,感受着沧海桑田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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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有情,石头无语。

暗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争鸣,眼前飞扬着一个个熟悉面容……

这就是历史,这就是如此的大自然,如此的天下世态炎凉。逝去的历史如此告诉我们,历尽沧桑过后,英雄时代的英魂选择附体于一种石头,昭示着五百个鲜活生命的归宿,这就是一个时代的英雄们的全部。

2000多年前500条壮士慷慨悲壮的身躯,2000多年后凄风冷雨中他们留下的背影和恶浪浊流不曾打湿的五百条硬汉子充血的眼睛,这一切都留给了沧海桑田。无情的岁月随风而逝,如今田横五百士似乎真的变成了这黑油油的石头,而后又让这石头化作了永恒。

站立在黄海的海岸上,遥望海中孤独的田横岛,再面对那黑油油无比的田横石,不由得会让人发问:永恒是什么?是这咬噬海浪也被海浪咬噬的岛礁,是涨涨落落的潮汐,还是悲号着来去无踪也无影的海风?

不,不是,都不是。

2000多年了,田横五百壮士的尸骨早已化作了泥土,化作了这黑石。如今,这依然埋在海底的田横石只是一个象征,只是一种精神的寄托。或许,它还是2000多年前历史上曾有过的一排象形文字,表达的是五百个魂魄共同的归宿……

五百壮士早已远去了,可这石头还在,这田横石也依然。它留给人们的是一种忠诚,一种深刻,一种成熟。

风萧萧,雨瑟瑟,田横岛上临海的一块坡地上尚存有一个土堆。不!那是坟墓,坟上长满了野草,坟前立有一块石碑,碑上刻有的"田横五百义士墓"的字样尚可辨认。

记得,那还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一天,笔者有幸乘渔船第一次登上了田横岛。那时田横岛上的常住人口并不多,在岛上与一老者交谈时,那老者曾这样说:“你们年轻人(当时笔者仅30几岁)只知道看热闹,可哪里知道田横五百义士为了一个忠字赴死该有多悲壮……

此后,也许是感动于田横五百义士之忠,多年来笔者十分留意田横石,直至多年后才得以收藏到一块令笔者满意的田横石和一方田横砚(田横石是制作鲁砚的上乘石料)。

笔者想说:“收藏田横石,收藏的是五百壮士的忠诚,是对苍天和大海的解读,是对历史和现实的思考,是男人的责任与担当而绝不是为了有所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