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关链接
- 中国海洋大学 | 中国海洋大学物理研究实验室 | 迎新网 | 海洋大学堂 | 中国海洋大学海洋高等研究院 | 海大附中 | 中国海洋发展研究中心 | 西海岸校区建设 | 教育基金会 | 校友会
- 金翔龙院士
56655
金翔龙,1934年11月出生于南京市。1952年毕业于南京市第一中学.1956年毕业于中国地质大学(原北京地质学院)。1957年至1985年在中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工作,1985年以来工作于国家海洋局,现任国家海洋局第二海洋研究所研究员、国家海洋局海底科学重点实验室主任、中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和浙江大学博士生导师,中国工程院院士,海底科学家(海洋地质?地球物理学家)。主要研究方向:海底构造与海洋地球物理。曾任中国地质学会和中国大洋矿产资源研究开发协会的理事,及联合国海底管理局与海洋法庭筹委会培训专家委员会的委员。现任中国地球物理学会的理事和中国海洋地质学会的副理事长,以及中国岩石圈委员会、中国大洋钻探科学委员会、国际地球深部取样联合海洋机构(JOIDES)地球内部动力学科学指导与评估委员会(ISSEP)的委员和联合国科教文组织政府间海洋委员会(IOC,UNESCO)在联合国海洋法公约顾问委员会(ABLOS)中的代表等职。
金翔龙在创建和发展我国海底科学(海洋地质-地球物理学)方面有着重要的开拓性贡献,被列为我国海底科学的奠基人之一和学科带头人。他四十多年来孜孜不倦地致力于我国边缘浅海的海底勘查与研究,对推动我国浅海油气早期勘探的起步有开创性贡献。在率先开展我国渤、黄、东海地球物理探测的基础上,系统研究渤、黄、东海的海底构造,对陆架浅海的构造格局、冲绳海槽的地壳性质与发育,以及边缘海的形成与演化模式等提出过重要论述,在国内外有重要影响;在南海首次取得深海地壳属性的重要证据,发现稀土型铁锰结壳,提出南海南部板块碰撞与俯冲的模式,以及南海深海盆二次扩展的新认识。“八五”期间,技术主持与负责国家重要攻关项目《大陆架及邻近海域勘查和资源远景评价研究》,项目总体研究水平较高,成绩突出,对维护我国海洋权益和海洋管理有重大贡献,项目和个人均受到国家表彰,并受到江泽民等中央领导同志的接见。
大洋矿产资源是当前国际资源争夺的一个焦点。在大洋地质研究与洋底开发方面,特别是对大洋多金属结核资源和洋底环境等做过多方位的勘查与研究,有突出贡献。1990年,代表我国接受联合国对我国东太平洋矿区申请的技术审查,为我国争得东太平洋15万平方公里理想矿区和我国成为世界上第五个国际海底先驱投资国的技术答辩中做出关键性贡献。八五期间主持与负责国家海洋局所承担的国家重大专项《大洋多金属结核资源勘探与开发研究》,勘探工程达到国际先进水平,为按联合国要求完成东太平洋开辟区的区域放弃和洋底开采工程奠定重要科学基础,为我国进入大洋勘探开发的国际先进行列做出重要贡献。
在工程技术创建方面,八十年代初在中国科学院以系统工程思想设计与组建先进的海洋地球物理技术系统,建成三级计算机控制与管理的现代化地球物理调查船、一系列陆基实验室和庞大的数据处理中心。九十年代初,在国家海洋局组构现代化的海底探测与信息处理系统,并在此基础上建成国家海洋局海底科学重点实验室,目前正在接受国家级评估。
1980年以来发表论文80余篇,1990年以来出版专著3部。曾获中国科学院科技进步一、二等奖和科学二等奖各一项,国家海洋局科技进步一等奖二项和科技进步二等奖一项。
金翔龙院士出生时中国正处于民族危急、国难当头的时期,他的幼年是在颠沛流离之中度过的。他生性好动、好想,读书是他钟情的乐事,探险家那惊心动魄的历险,科幻作家笔下那离奇而又充满诱惑力的想象对他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憧憬的涌动引起他赞羡科学探险和发明创造的伟大,他想自己也应成为其中的一员。为了这个愿望他选择了最接近于他想象中的角色的专业——地质。1952年他如愿以偿,走进了北京地质学院的大门。似乎一切都在想象之中,他心想日后可以步行于高山峻岭,放眼于祖国河山,陶陶然,眼前一片浪漫色彩。然而,现实给他泼了不少冷水。他本来是想读北京大学或清华大学的地质系,因为那是理科性质的。但院系调整后合并成立的北京地质学院是一所工科性的院校,讲授的课程有不少是工科的课程,如投影几何、机械制图、电工学、机械原理与零件,以及社会科学课程,什么组织管理与安全等等。最令他伤脑筋的要数那材料力学、理论力学,以及那些有关机械设计、矿山掘进设计的课程了。面对教学安排紧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课程和考试,还有因时间紧得几乎无法让他去思考问题和涉足旁门的苦恼,他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选此专业。他想到了转系、换专业,但学校严格的管理制度是不允许这样做的。有一次,在考试复习期间他看了一些小说,结果被学校点了名;还有一次在山西大同实习,趁休息的时间他长途跋涉观看了著名的“悬空寺”名胜古迹,谁想到回来后不仅挨了一顿批评,还受到了将实习成绩降了一个等级的处理。在当时,他的心里是极不平衡的,但别无它法。这些虽已成往事,但每谈到此,他都能很理解地解释道,彼时彼景,当时的中国教育全忘记了对“素质教育”这件大事的设置与安排。
大学里值得安慰的是野外实习,它弥补了金翔龙近乎破碎的“地质梦”。每当登山涉水时,他的心中有说不尽的欢悦,好像一只被放飞的小鸟凌空展翅。特别是为收集论文资料的毕业实习,更令他激动不已,让他体验了一场近乎探险的风餐露宿的经历。他们西行,直抵青海柴达木盆地边缘的巴嘎柴达木湖,携带帐篷、水、食物、电台和枪支,骑着骆驼深入柴达木的腹地。神秘的柴达木,吸引了这些不速之客,当年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在《亚洲腹地旅行记》中的描写,几十年后似乎被他亲历了,一种自豪、自强感油然而生。他找到了一种感觉,一种体现人生价值的理念,他知道了科学和人生的含义。这次实习深深地冲击了他的意识中那些不切实际的幼稚幻想和浪漫情调,他变得成熟了。实习工作中起早贪黑地赶填地质图,不断地与沙漠区地质生产的组织与管理和沙漠区作业的安全等问题打交道,尤其是在后期,由于队伍突进柴达木盆地深处的速度过快,补给跟不上,在深处工作的人员缺粮断水,饥渴待救,情况十分危急。他的工作点正处交通咽喉。因此,他们全力地投入了运输抢救工作之中。人与自然的搏斗,为求科学真知而付出的代价,虽然仅仅是一次毕业实习,但置身于这个现实当中的他真切地感觉到理想与现实、幻想与实际的分野,理想并非单凭想象就能实现的,他开始领悟到了学校讲授各类课程的实用意义。
对事物的认识和理解往往需要经过一段工作的实践过程,他真正的理解“书到用时方恨少”和学校里各类课程设置的必要性,却是在他毕业之后参加工作的岁月里。
毕业前夕,国家《十二年自然科学技术发展纲要》正在制定,“向科学进军”的口号震撼了每一个热血青年人的心。尤其是像他们那些面临毕业、跨入社会的学子们更是热血沸腾,情绪激昂。由于国家建设的需要,许多同学还未来得及写毕业论文就被提前分配走上了工作岗位。金翔龙和一小部分同学仍然留在校园内,大家按部就班地写论文、待答辩、填志愿、等分配,心中的不平静是可想而知的,他也不例外。他想了很多,望着地图,他看到了祖国的西部那浩漠无际的区域,他曾在柴达木盆地做过实习,那是沉睡的待开发的地方。他的视线由西向东,祖国东部那蜿蜒曲折的海岸线像无数问号组合而成封闭的曲线唤起了他的冥想,引起了他的沉思:海洋——平静而神秘,平淡而诱人,那里不也是未开垦的处女地吗!似乎一下子他的灵感被激发,他似乎找到了科学探索的归宿。他热爱祖国的西部边陲,也憧憬探险式的生活情趣,他也曾多次请求去西藏,然而占中国陆地面积1/3的广阔的海域和尚待开发的海洋科学新领域对他有着更强大的吸引力,他最终选择了海洋——这条科学探索的坎坎坷坷但从未回头的路。
转载自:南京市第一中学官网,校友风采栏目